摘要

2022 年 11 月 21 日，第 22 届世界杯将在卡塔尔举办，这是足球球迷四年一度的盛典，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竞技体育项目，世界杯背后有着无法估量的商机与流量。随着卡塔尔世界杯的临近，加密货币领域的 Fan token 也迎来了一波较大的关注。

本研究在此热点的基础上，总结了 Fan token 的发展历程与市场现状，并且对世界杯期间如何挑选潜力 Fan token 给出了策略。Fan token 作为目前 Web3 领域最主要的粉丝经济表现形式，也是传统粉丝经济向 Web3 延伸。本报告也对 Fan token 与 Web3 粉丝经济的作用进行了研究，并分析了 Fan token 是如何服务于粉丝、俱乐部 / 偶像、商家、交易所共同支撑起来的新型经济。

粉丝代币 (Fan token) 是粉丝经济的产物，它的本质是一种加密货币，是粉丝和明星之间链接 Token 化的产物。粉丝经济本就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涉及到娱乐、体育、艺术等众多领域，产业链完善且潜力巨大，其与 crypto 的结合是粉丝经济一个很好的尝试和创新，同时也能为 crypto 领域带来巨大的圈外流量。通过拥有 Fan token，粉丝可以表达对明星的支持，並获得会员福利，例如得到奖励及参与组织的治理和被邀请到特别活动与明星互动等等。Fan token 目前还在处于一个初期阶段，代币赋能随着商业机构的参与和发展也开始变得更多元化和有趣。如今，世界杯即将来临，以足球 Fan token 为代表的粉丝经济或将迎来实质性的爆发机遇。本文将从 Fan token 的发展历程与现状，Web3 粉丝经济等方面来全面解读 Fan token 市场。

1.发展历程与市场现状

1.1 发展历程

在 1997 年，区块链还未诞生之前，音乐传奇人物大卫 - 鲍伊使用资产支持证券，即鲍伊债券，以获取他粉丝的經濟支持來发展他的音乐事业。这是最早的 Fan token 雏形，鲍伊承诺债券的持有者在十年内对大卫 - 鲍伊的音乐流媒体所赚取的版税可以获得每年 7.9% 的回报。这种集资方法其实也在现今世代的创作者生态里面非常普遍。如今创作者通过在区块链上推出他们的个人社交代币来进行类似众筹活动。例如，Alex Masmej（着名的 ALEX 代币创作者）通过将自己代币化，向他的追随者出售 $ALEX 代币。这帮助他筹集了所需的资金，在美国组建了自己的社交平台，而代币持有人也可以获得 Masmej 未来三年的收入份额。 区块链可以让任何人，包括名人、艺术家、运动员和普通民众创建个人代币，而 Token 化的 Fan token 则进一步将粉丝经济向 web3 领域延伸。

当前，主要的 Fan token 大部分是由商业化的 Fan token 发行平台推出，Chiliz (CHZ) 则是目前最大的 Fan token 发行方。Chiliz 在 2018 年完成 6600 万美元私募融资后，开始进军体育粉丝经济，为各个球会提供及设计专属的 Fan token。 Chiliz (CHZ) 与其推出的粉丝激励平台 Socios.com 目前发行的 Fan token 已经超过了 54 种，部分 Fan token 已经同时上线多个大型交易所与跨链到 BSC chain( 图 1)。与早期的社交代币不同，商业化的 Fan token 拥有更多的功能，其原因是商业机构把原有的粉丝经济投射到 web3 上面。透过推出 Fan token，球会可以「固粉」，即保持明星与粉丝的互动，以加强粉丝对球会的忠诚，拉近了粉丝和明星的距离。这些活动及奖励在未有 Fan token 之前都难以实行。同时此类 Fan token 也有多种方式赋能的探索，例如使用 Fan token 投票，让粉丝选择球队队长袖标上的标语、获得独特的体验如在贵宾区观看比赛、进入足球队体育场的后台、以及拥有俱乐部物品的特别折扣等等。

1.2 市场现状

现有的 Fan token 可以分为兩大类：体育赛事和娱乐偶像 Fan token。

1.2.1 体育 Fan token

体育这个产业本来就十分庞大，体育的粉丝经济也很发达。体育类 Fan token 占 Fan token 生态的大多数，而且也是受到最多关注的。 目前体育 Fan token 也有很多种类，包括最受欢迎的足球、其次赛车、美式足球、榄球、篮球、自由搏击、网球以及冰上曲棍球。足球的 Fan token 经济是最发达的，目前为止有多达 65 支球队已经与公链 Chiliz，币安，火币以及 OKX 成为了合作伙伴, 并推出专属他们的 Fan token（表 2）。

从表 2 可见目前最火热的 Fan token 也属于体育足球类，主要由 CHZ 和币安发行。从持币人数方面看，最受欢迎的 Fan token 是 AC Milan Fan Token，拥有大约 3 万名持币人。这个数目对比于球会实际粉丝数目 ( 球会估计有 5 亿粉丝 ) 只佔 0.006%。可见 Fan token 目前仍然有很大的推广空间。前十名最火热的 Fan token 只有 $ALPINE（赛车）不是属于足体育足球类。体育足球类以外的 Fan token 市值 比较少，token 持有人数量更少，随着越来越多 Fan token 上架各大交易所，相信未来可以看见更多的 Fan token 拥有更卓越的数据。

1.2.2 偶像 Fan token

偶像产业目前并未有发行 Fan token，但是偶像产业公司非常积极于发展 NFT。據悉，Dunamu 是韩国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 Upbit 的运营商，Hybe 是拥有著名男孩乐队 BTS 的 K-pop 娱乐公司。今年早些时候，Dunamu 和 Hybe 在美国洛杉矶成立了 Levels，以探索基于区块链和 Web3 的商机。PANews 10 月 4 日报道称，Dunamu 和 Hybe 的合资企业 Levels 宣布将于本月推出专注于 K-pop 的 NFT 平台 MOMENTICA。 MOMENTICA 以图像和视频的形式捕捉 K-pop 歌手的独特时刻。粉丝可以在平台上收集、交易和个性化这些数字收藏品，以增强他们与偶像的互动体验。K-pop 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偶像产业，Levels 的举动将会带动更多娱乐公司探索 Fan token 经济的商机。

2. Fan token 与 Web3 粉丝经济

粉丝经济泛指架构在粉丝和被关注者关系之上的经营性创收行为，是一种通过提升用户黏性并以口碑营销形式获取经济利益与社会效益的商业运作模式。商家借助一定的平台，通过某个兴趣点汇集粉丝并为之提供多样化、个性化的商品和服务，最终转化成消费，实现盈利。

Fan token 是目前 Web3 领域最主要的粉丝经济表现形式，也是传统粉丝经济向 Web3 延伸，Fan token 能够在传统的俱乐部与粉丝模式中，提供更多变现和融资模式，尤其在当下的疫情期间，各种俱乐部对其青睐也就是水到渠成的。

加入了 Fan token 后，粉丝经济的形态会出现一些变化。它将成为由粉丝、俱乐部 / 偶像、商家、交易所这 4 种角色共同支撑起来的新型经济形态 ( 图 2)。在这个经济结构中，俱乐部 / 偶像吸引和留存用户，商家提供服务促进粉丝消费，粉丝提供商业价值并帮助俱乐部进行用户自发扩展，交易所协调资源的配置，并实现加密货币投资者和粉丝的互相转化。

下面从粉丝，俱乐部和商家，交易所三个方面看看 Fan token 的作用。

2.1 Fan token 与粉丝群体

首先，一些 Fan token 例如 Idol Fan token 会赋予粉丝活动金融属性。Fan token 是一种价格会随市场状况波动的资产，若它的价值能够与俱乐部的竞技或经营业绩挂钩，它的金融属性就更强。

第二，Fan token 会提升粉丝间的资源配置效率。依靠代币可自由交易的特点，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中的决定性作用，Fan token 能够让不同的粉丝都可取所需。粉丝往往具有很多不同的特点：比如有的粉丝特别热情，他会观看球队的每一场比赛；有的粉丝较为富有，他可能并不观看所有比赛，但是会购买重要比赛的 VIP 票。如果质押或支付 Fan token 可以获得优先购票或选座位的权利，他们完全进行交易，这样铁杆粉丝获得了经济补贴，富有的粉丝的购买意愿也得到了充分释放。（这部分价值会支付给铁杆粉丝，而不是黄牛）

第三，Fan token 会增强粉丝的身份认同。尤其是对于老粉丝来说，喜欢某个球队或明星的时间很长是一种荣誉，而持有代币可以作为这种荣誉的象征。

不过需要承认，在这方面代币的作用还是比 NFT 差一点。若将 Fan token 与 NFT 结合使用，会产生更大的作用。如果我们把 NFT 的题材范围从球星扩大到球迷本身，则可能将这种作用发挥到极致。设想一个场景，某天一位球迷购买了一张门票，系统告诉他，这场比赛将是你观看本球队的第 100 场比赛。同时请求他提供一张头像图片，系统为他定制一个球迷 NFT，把这个事件记录在区块链上。获取这个 NFT 很简单，只要消耗一些 Fan token 就行，而这是他最不缺的（因为之前给了他很多补贴，假设他没有全卖出）。比赛当天，他走进球场，大屏幕上展示出他的 NFT，广播向全场球迷宣布，欢迎我们的忠实球迷 XXX 入场。这一套操作几乎没有成本，但是能带给这个球迷无与伦比的荣誉感和归属感，加深他和球队的连接。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他宝贵的谈资，让他铭记终生。他极有可能无视下跌地持有 Fan token，并坚持购买季票。发行球迷 NFT 的作用不是为了让球迷去买 NFT，而是为了让球迷获得了这份荣誉之后，更坚定地去买球票和持有 Fan token。它也为 Fan token 找到了一个消耗途径，实现了代币与球队的双向赋能。

Chiliz(CHZ) 是规模最大的也是最成功的粉丝代币生态系统，作为粉丝代币的发行平台，对粉丝代币的赋能与探索也是最成功的。Chiliz (CHZ) 为粉丝专门打造了粉丝激励平台 Socios.com，旨在拉近全球粉丝和俱乐部、球队与商家的距离，球迷和粉丝可以在 Socios.com 进行购买、交易以及与俱乐部互动等操作，并给粉丝与俱乐部的互动提供了良好的体验与独家赋能，某个俱乐部粉丝代币持有人可以享受包括俱乐部票选决策权、VIP 奖励和体验、「超级粉丝」认可、俱乐部和赞助商商品折扣、游戏参与和聊天室体验等。但是不否否认的是 Fan token 依然处于非常早期，大部分的 Fan token 无法让粉丝获得切实的福利。但是随者其他配套的基础设施成熟，Fan token 也将有可能成为有更强应用赋能的代币，如 Fan token 运用于俱乐部的游戏 / 元宇宙项目以及支付等等。

2.2 Fan token 与俱乐部和商家

在粉丝经济中，俱乐部和商家联系较为紧密且行为相似，这里一起讨论。

首先，发行 Fan token 能帮助俱乐部获取额外收入。还是由于代币具有金融属性，发行代币可以帮助俱乐部把未来的经营现金流前置，在短期内获得更多的资金。近年由于新冠疫情、局部冲突、通货膨胀等因素，许多俱乐部的经营状况不佳。发行 Fan token 的收入正好可以帮助它们渡过难关。

第二，Fan token 可以成为良好的运营工具。Fan token 可以让粉丝参与到球队的治理中，作为用户画像的一个维度，并作为一种激励手段。

Fan token 目前已经可以用于球迷的投票，来决定如球队大巴、队长袖标的设计款式。未来还可以继续扩大持有者的权利，让他们更深入地参与球队和球场建设中。球队可以用 Fan token 的持有量来衡量用户的经济实力和忠诚度，并对优质客户进行重点营销，挖掘其消费能力。Fan token 可以作为促销手段，比如根据球迷购买球票的情况赠予球迷 Fan token。购买球票金额和场次越多，奖励幅度越大。对球迷来说，买票即挖矿，获得的代币可以当做一种补贴。相反，球迷质押 Fan token，可以获得购票折扣，或者享受到某些球迷活动的抢先资格。可以鼓励粉丝为俱乐部宣传和拉新，用 Fan token 返佣。最后，回购销毁 Fan token 可以起到类似分红的作用，加深粉丝与俱乐部的联系。比如在比赛时，规定球队每进一个球或者获胜就从门票或电视转播收入中划拨一定资金，回购并销毁 Fan token，从而使得 Fan token 的流通量下降，拉动价格上涨。例如 Chiliz (CHZ) 在 2022 年 5 月 推出 Head2Head 销毁机制为粉丝代币赋能，这种规则即是当粉丝代币相对应的俱乐部在比赛时获胜或者进球将会销毁一定数量的代币，如在比赛时，规定球队每进一个球或者获胜就销毁一定数量的粉丝代币，从而使得粉丝代币的价格上涨。如巴黎圣日耳曼在欧冠 1/4 决赛中依靠补时的进球 2–1 逆转战胜了亚特兰大，巴黎圣日耳曼粉丝代币 PSG 获得了一部分的销毁，PSG 在当天涨幅高于 20%。

俱乐部明星运动员的独家 NFT 奖励也极大的提高的 Fan token 持有人的积极性，例如尤文图斯在意甲对阵贝内文托的赛前仪式上向葡萄牙球员 C 罗赠予 770 枚 JUV 粉丝令牌，粉丝令牌通过 Chiliz 区块链铸造，并在随后推出面向粉丝的独家 NFT，JUV Fan token 也因此价格一度暴涨。

第三，Fan token 可以作为一种支付手段。Fan token 可以用于购买球票与周边用品，并作为球迷活动的费用。通过与体育迷相关度高的商家合作，如果能将 Fan token 用于购买体育用品、剃须刀、汽车等商品，Fan token 会成为重要的支付手段。此外，Fan token 也很适合购买虚拟商品，如球星卡 NFT、电视转播会员。如果再将体育与元宇宙结合，可以开发出元宇宙旅游、游戏等新使用场景。比如支付 Fan token，在元宇宙中参观伯纳乌、诺坎普球场并合影留念，还可以激发世界各地球迷的热情。

2.3 Fan token 与交易所

交易所在粉丝经济中是重要的基础设施，Fan token 的对交易所同样具有促进作用。

最重要的作用就是 Fan token 可以为交易所扩展用户群体。体育迷和加密货币投资者是重合度很高的两个群体，首先交易所可以吸引 Fan token 持有者交易和投资其他加密资产，其次也可以吸引其他体育迷先投资 Fan token，再转化为加密投资者。

此外，Fan token 能给交易所带来更多关注度。Fan token 往往与娱乐、体育有关，这些领域从来不缺乏热点。如果 Fan token 通过经济模型的设计，能让价格的波动与赛事情况相关，比如上文说的进球越多，销毁越多，那么就总是有消息可以引起 Fan token 的价格波动。而且 Fan token 的市值往往较小，价格变化幅度较大。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用户关注行情并参与到交易中。

当前上线 Fan token 较多的交易所包括 Chiliz，Binance，OKX 与 Huobi（表 3），其中 Huobi 近期加快了粉丝代币的布局，并且即将上线 Fan token PK 的活动，为用户提供更快更优质的 Fan Token 的上币渠道。

3. 世界杯期间如何判断潜力 Fan Token?

世界杯是四年一度的世界级足球体育赛事。筛选潜力 Fan Token 可以从题材、社交媒体热度和赛事等角度出发。在即将进行的世界杯中，部分国家队和相关世界杯明星所在的俱乐部都有发行 Fan token。这些 Fan token 最近也受到大众关注，成交量大幅增加，价格也波动较大。由于世界杯是以国家为单位的赛事，所以国家类的 Fan token 会有较大热度，俱乐部 Fan Token 也将被同步带动。在下面表 4 和大家介绍几个在主流的国家队 Fan token。

其中 $POR 和 $ARG 作为国家队 Fan token，在世界杯举行期间将会非常热门。$POR 与 $ARG 分别是葡萄牙国家队粉丝代币与 ARG 是阿根廷足协的粉丝代币，均是基于 Chiliz 的 Socios.com 平台发行，该平台具有较大的影响力。葡萄牙国家足球队自 1921 年起就代表葡萄牙参加国际男足比赛。2022 年，葡萄牙在附加赛半决赛中以 3–1 击败土耳其，五天后在附加赛决赛中以 2–0 击败北马其顿，获得 2022 年 FIFA 世界杯席位。阿根廷则是南美洲足球传统强国，曾经进入过 5 次世界杯决赛，2022 年世界杯预选赛，阿根廷取得南美洲区次名，晋级决赛周。另外阿根廷是夺得最多美洲杯冠军的球队，共 15 次夺冠。足球巨星 C 罗与梅西也将代表葡萄牙与西班牙征战卡塔尔世界杯，这也是两个粉丝代币被看好的重要原因。除此之外，$PSG 球队中有法国的姆巴佩、阿根廷的梅西和巴西的内马尔，都是大明星；$JUV 有法国的博格巴；$ATM 有法国的格利茨曼。因為这些球队中有参赛的明星球员，所以会有更多人关注。这些 Fan token 价格也会和赛事的发展息息相关。表现出色的国家队的 Fan token，会有额外的热度，早出局的国家队，可能也会影响 Fan token 的价格。明星球员的表现也有机会影响他们球会的 Fan token 价格。

世界杯过后，Fan Token 可能也会随着焦点的转移而失去热度，成交量会减少，炒作的空间也会下降。后续投资 Fan Token 更加需要紧贴项目方及俱乐部的发展动态，例如推出新的商品奖励 Fan Token 持有人，和代币燃烧的机制，都会被视为利好因素。当前 Fan Token 总是黏附在热点上生存，热点可以吸引更多的新人进场，从而对代币价格有一定支撑。

除了上述寻找潜力 Fan token 的策略，俱乐部 / 球队 / 明星的基本信息也是应该被关注的。部分俱乐部 / 球队 / 明星的 Fan token 是和平台签订协议发行的。合同会带有合同期限，如果时间超过了合同的限制，Fan token 会有潜在的不被俱乐部 / 球队支持的风险。如果 Fan token 不被主体支持，或者主体寻求新平台创立新的 Fan token，原代币可能会瞬间失去价值。俱乐部 / 球队的主体经营状况也应该被考虑，如俱乐部 / 球队解散，破产，黑料等，会对俱乐部 / 球队主体产生重大不良影响的，也会对币价造成影响。若用户持有 Fan token，则要判断该代币的主体信誉是否可靠，并及时关注主体的重大事件和未来发展。

责任编辑：K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