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沃伦·巴菲特的「最亲密」搭档，伯克希尔哈撒韦副主席，于当地时间 11 月 28 日上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家医院安详地离世，享年 99 岁，距离百岁生日仅余 1 个月。

作为华尔街传奇投资大师，芒格对比特币及加密货币的厌恶之情，一直溢于言表，直到上个月最新接受采访时，他仍言辞激烈：「不要让我开始谈论比特币，那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投资，这些投资中的大多数都将变成零」。

斯人已逝，生者长思。本文我们就来简单回顾一下芒格对比特币、加密货币的知名公开表态，以及他和背后的伯克希尔哈撒韦隐藏的加密投资版图。

芒格讨厌比特币

巴菲特作为几乎人人皆知的加密货币质疑者和比特币反对者，最为市场所知的言论，无疑就是在比特币价格仅 100 多美元时将比特币比喻为「老鼠药」，而 2018 年巴菲特更是表示比特币的毒性比老鼠药更大，「可能是老鼠药的平方了」。

但相比芒格的言论，巴菲特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温和：「我可能比巴菲特更不喜欢加密货币，在我看来，这就是脑子痴呆，感觉就像别人在交易粪便，而自己又不想被人落下」。

总结芒格一贯的言论，「恶心」、「愚蠢」、「邪恶」、「老鼠药」、「毒药」甚至于「性病」，每一次芒格在提及比特币和加密货币时所用的形容词，都是在不断验证并加强「芒格讨厌比特币」的刻板印象。

我们简单按时间线梳理下他对比特币和加密货币的知名公开表态：

2017 年 9 月，中国实施一系列针对加密货币交易的限制措施，芒格对此表示肯定，「对待比特币这种事务的正确做法是严加管控，这是政府的职责」。

他还将加密货币总体定义为「一半是欺诈，一半是妄想」，认为比特币有点扩张过度，甚至认为应该封杀加密货币，因为「加密货币令人不齿」，「与文明的利益背道而驰」。

2018 年 3 月 5 日，芒格在接受每日期刊（Daily Journal）访谈时表示，「比特币热潮特别愚蠢，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投资任何比特币，比特币出现的时候，我就很讨厌它了。比特币炒的越热，我越讨厌它」。

他还分析道，人人都想赚快钱，大家会被比特币所迷惑是令人感到可笑的，并直言「有谁想看着自家孩子日后用比特币结账」？同时表示自己的家人没人购买比特币，并且觉得这种加密货币简直是「毒药」。

他还分析了加密货币所以火爆的原因，觉得人们喜欢比特币，是因为「有数学天赋的人觉得计算机科学有趣，但是如果花太多时间在此，简直是一种折磨」。

2021 年 5 月的巴菲特股东大会上，芒格声称「比特币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金融产品，我当然讨厌比特币获得成功。此外，我不欢迎这种加密货币，它对绑架者和勒索者非常有用」。

2022 年 2 月的每日期刊年会上，芒格再次严厉批评比特币等加密货币，「希望加密货币能被立即禁用，也很钦佩中国对其实施了禁令，我当然没有投资加密货币，回避它让我感到自豪，加密货币就像性病一样，它让我不屑一顾」。

甚至他还在此次年会上对比特币投资进行「安全预判」：未来一百年内，比特币的价格「将趋于零」。

2022 年 5 月的巴菲特股东大会上，芒格在谈到比特币时表示，他这一生都在避免三件事：愚蠢的、邪恶的、让他看起来糟糕的，而「比特币集这三者于一身」。

除了对比特币和加密货币毫无掩饰的厌恶，芒格对区块链的看法也十分负面，在他看来「区块链是一个像童话一样出现的新事物」。

2023 年 2 月，芒格还在《华尔街日报》发布评论文章「为什么美国应该禁止加密货币？」，呼吁美国跟随中国的脚步出台相关监管政策，禁止加密货币。

不过就在芒格去世前的 10 月 29 日，芒格罕见地现身热门商业播客节目 Acquired 的录制，其中主持人也再度提及比特币，表示好奇芒格对一个特定角度有何看法——即「比特币作为一种独立的价值存储方式而不与国家挂钩，是否是一件好事」？

与以往一谈及比特币就言辞激烈不同，芒格此次的回答没有直接提及并抨击比特币，似乎温和了许多，他表示：

「对全球而言，拥有一种全球范围内接受的货币是有益的。在过去，英镑曾是国际投资领域的主要货币，然后逐渐转向美元，并且现在仍然以美元为主。一些国家比如中国拥有大量美元储备，因为他们购买美国的产品和服务，而美国可以自主发行美元」。

「讨厌比特币」背后的加密投资版图

其实巴菲特和芒格对于比特币及加密货币的认知，是一以贯之的，因为芒格的投资哲学认为渴望一夜暴富的想法相当危险。

对于比特币的技术便利性，他们认为能够成为一种更好的转移资金的方式，但是任何人可以用一大堆不同的方式复制它，因此关于比特币具有巨大内在价值的想法就是个笑话。

此外他们不投比特币和加密货币的另一个原因，大抵与黄金相仿——黄金和比特币属于非生产性资产，也即不是能产生价值的资产，至今没有支撑起广泛的用途和需求，芒格就直言比特币「是黄金的人造替代品」，而伯克希尔哈撒韦对黄金的态度也从来都是不投资。

但颇值得注意的是，早在 2021 年 6 月，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就曾向巴西加密友好公司 Nubank 投资 5 亿美元，使得 Nubank 估值飙升至 300 亿美元，2021 年 12 月又增持了 2.5 亿美元的股份。

要知道 Nubank 的加密相关产品包括提供比特币 ETF 产品交易以及比特币等加密货币的数字金融服务。

小结

作为「最讨厌比特币」的传奇投资大师，芒格的离去无疑是让人伤怀，只是如今再去讨论比特币是不是「毒药」，是不是要「归零」，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富达、贝莱德等华尔街机构们，在 ETF 赛道上竞相角力，不啻于一场争夺话语权的战争，昭示着时代大潮滚滚而来。

芒格的传奇落幕，也许若干年后回头看，对比特币和加密货币而言，也是一个崭新的历史开场。